她不是才剛上幼稚園嗎?

她不是才剛上幼稚園嗎?

回想送小妮上幼稚園的第一天,我和小芬心裡忐忑不安!!

她個子那麼小,年紀也是最小,智商還處在人與獸之間.抱怨的話講沒完,偏偏別人的話一概聽不懂,情緒行為都如野獸無異!要是第一天去就和別家小孩起衝突這可怎麼好?!萬一被人欺負了?萬一老師的話她都不聽?萬一…..

終於,傍晚了.妮妮出現在校門口的第一時間,小芬像天底下所有的媽媽一樣.急切之情溢於言表,衝過去第一句:”怎麼樣,還好嗎?” 小芬眼睛卻不是看著小妮,根本是看著老師,其實,小芬是在問,”老師,你還好嗎?其他小孩還好嗎?”

也和天底下所有的劇情一樣.老師說:”小妮很乖!!”小妮在一旁露出乖巧靦腆的笑容.活像個品學兼優,德智體群兼備的孩子.溫.良.恭.檢.讓.

$$%%@@#...我和小芬一肚子……?????...???? 馬德.那在家裡是怎樣!?都在給我莊肖為?

小妮突然興奮地說:”媽媽,我有交到好朋友ㄟ!兩個!” 小娜則眼睛瞪得大大的,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.

“真的喔!叫甚麼名子?” 我搶問,只是想知道是男是女,作父親的總得了解一下,看看女兒班上有沒有哪個男生需要我額外關照一下.

“是SS和WWW” 

馬德.果然是男子名.我勉強維持笑容,望向老師,老師還是維持一貫的笑容,只是….

有那麼一刻,我感覺到老師的笑容和我一樣也是努力去維持的.

連續幾個晚上,我和小芬忍不住交換心得.大略內容如下:

小妮都沒去欺負別人嗎?怎麼可能!

她都沒搶別人玩具然後還先告狀?怎麼可能!

誰會跟她成為好朋友? 她那麼壞?!!怎麼可能!

那兩個好朋友到底是?怎麼小妮每天回家都一直提他們兩個的名字?說他們有多好玩?好好玩?

最後幾個問題,壓垮了我的神經線.我想起樓下有個鄰居,她小孩是小妮同學.決定去探聽探聽…

“請問,有聽說過SS和WWW嗎?”

“甚麼?” 那位好鄰居聲音突然拔尖, ”那個SS和WWW喔?那就全班最壞的兩個啊!一個動不動就去撞人家.拉也拉不住,另一個有時用咬的,這兩個是班上其他同學最怕的!你們問這個幹嘛?咦,你們家小妮被欺負了嗎?”

“喔…..沒…沒事!”

夫妻低頭快閃進電梯.

“天阿!”我說,腦海裡出現軸心國連線的畫面.   

“跟我猜的一樣!”小芬說,我訝異地轉過頭望著小芬. 

“這樣也好啦”我釋然地再補一句.夫妻對望了一眼,起碼,孩子在學校有人”照應”.

於是,二王一后的日子在歡笑嬉鬧聲中展開.白天學校的畫面自是不堪想像,放學回家的公式則是始終如一-------進門後立刻像萬里尋親般誠摯感人地的問”姐姐呢?”然後在一分鐘內發動戰爭.

寒暑,就這麼悄悄地交替著.

她,不是才上幼稚園嗎? 怎麼轉眼就要上小學了? 

她個子那麼小,年紀也是最小,智商還處在人與獸之間.抱怨的話講沒完,偏偏別人的話一概聽不懂,情緒行為都如野獸無異!要是第一天去就和別家小孩起衝突這可怎麼好?!萬一被人欺負了?萬一老師的話她都不聽?萬一…..

9/1出生,註定全班最小的,是她生日!也將是她上小學的第一天!

小妮生日快樂囉!爸爸媽媽祝你很快交到”好朋友”. 也祝福你的老師和同學們!

(選自畢業照)

(畢業典禮當天)